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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风·咸阳二三月翻译赏析_古风·咸阳二三月阅读答案_作者李白

  《古风·咸阳二三月》作者为唐朝诗人李白。其古诗全文如下:
  咸阳二三月,宫柳黄金枝
  绿帻谁家子,卖珠轻薄儿
  日暮醉酒归,白马骄且驰。
  意气人所仰,冶游方及时。
  子云不晓事,晚献长杨辞。
  赋达身已老,草玄鬓若丝
  投阁良可叹,但为此辈嗤
  【前言】
  《古风·咸阳二三月》是唐代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,为《古风五十九首》的第八首。此诗用对比的手法,为读书人鸣不平。全诗分两段。“方及时”以上为第一段,写卖珠儿仅凭容貌的“姣好”,成为面首,结交王公,挥金如土,享尽荣华。“子云”以下为第二段,写扬雄献赋抄《玄》,身老鬓白,几不得脱死。诗人在这里塑造的两个艺术形象,不仅是两个个体,而主要是两个典型形象。诗人用他们揭示了一种极为不合理的社会现象。最后一句“但为此辈嗤”是两个形象的交汇点,他使得两种对比,更为强烈。
  【注释】
  ⑴咸阳:秦汉都城,此代指长安。
  ⑵“绿帻”二句:此用汉董偃事。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:(汉武)帝姑馆陶公主,号窦太主,堂邑侯陈午尚之。午死,主寡居,近幸董偃。始偃与母以卖珠为事,偃年十三,随母出入主家。左右言其姣好,主召见曰:“吾为母养之。”因留第中,教书计、相马、御射,颇读传记。至年十八而冠,出则执辔,入则侍内,为人温柔爱人。以主故,诸公接之,名称城中,号曰董君。主因推(举荐)令散财交士,令府中曰:“董君所发,一日金满百斤,钱满百万,帛满千匹,乃白之。”安陵爰叔与偃善,谓偃曰:“足下私侍汉主,挟不测之罪,将欲安处乎?何不白主,献长门园,此上所欲也。如是则上知计出于足下,则安枕而卧者,无惨怛之忧。”偃入言之主,主立奏书献之。上大悦,更名窦太主园为长门宫。上以钱千万从主饮。后数日,上临山林,主自执宰(亲自操作)蔽膝,道入,未坐定,上曰:“愿谒主人翁。”主乃下殿,去簪珥,徒跣顿首谢。有诏谢,主簪履起,自东厢自引董君。董君绿帻傅鞲(着皮质袖套)随主前,伏殿下。主乃赞(赞礼):“馆陶公主庖人臣偃昧死再拜谒。”因叩头谢,上为之起。有诏赐衣冠上。当是时,董君见尊不名,称为主人翁,饮大欢乐。主乃请赐将军列侯从官金钱杂缯各有数。于是懂君贵宠,天下莫不闻。绿帻,绿帽子。贱人之服。
  ⑶“子云”二句:汉代辞赋家扬雄,曾向皇帝献《长杨赋》。不晓事:不通达时务。杨修《答临油侯笺》:“吾家子石,老不晓事。强着一书,悔其少作。”据《汉书·扬雄传》:“扬雄字子云,蜀郡成都人。孝成帝时,待诏承明之庭,从至射熊馆还,上《长杨赋》以风。哀帝是,丁傅、董贤用事,诸附离(依附)之者,或起家至二千石。时雄访草《太玄》,有以自守,泊如也。又,雄校书天禄阁上,治狱使者来收雄,雄从阁上自投下,几死。”
  ⑷草玄:扬雄晚年曾作有《太玄经》。
  ⑸投阁:用扬雄事。汉扬雄校书天禄阁时,刘棻曾向扬雄问古文奇字。后刘棻被王莽治罪,株连扬雄。当狱吏往捕时,雄恐不能自免,即从阁上跳下,几乎摔死。后有诏勿问,但京师纷纷传语:“惟寂寞,自投阁。”
  【翻译】
  二三月的咸阳城,宫柳发出像黄金一样的嫩枝。有一个戴着绿头巾的家伙,原本是卖珠子的轻薄少年。日暮之时,他醉酒而归,骑在白马上,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。他冶游所到之处,人们都仰而避之,害怕他的气焰。扬子云老不晓事,到了晚年还献什么《长杨赋》到了皇帝手中时,扬雄已老,满头白发还在写《太玄经》。他的投阁之举实在令人叹息,只落得个为此辈小儿嘲笑的悲惨下场。
  【赏析】
  欣赏李白这首诗,首先应当注意它的异文。本来,诗经过作者修改或在流传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而发生变异,并不是什么稀罕之事,然而同属异文,有的意思大同小异,有的则判若泾渭。比如李白另一首《古风·秦王扫六合》,夸赞秦始皇的诗句“雄图发英断”一作“明断自天启”,两句诗的语气、情感、含义相差无几,不会对理解全诗产生影响。又如本诗第一处异文,第二句一作“百鸟鸣花枝”,也是描写春景,与“宫柳黄金枝”在诗中的作用一样。然而本诗第二处异文的情况却大不相同。萧士赟、唐仲言据三四句“绿帻谁家子?卖珠轻薄儿”,认为诗人必有感讽,是刺外戚“骄纵逾制”,讥其“骄横”。而有的学者依别本题为《感寓》,三四句作“玉剑谁家子,西秦豪侠儿”,并引五代陶榖《清异录》之话,“唐剑具稍短,常施于肋下者名腰品。陇西人韦景珍有四方志,呼卢酣酒,衣玉篆袍,佩玉,兜腰品,修饰若神人。李太白常识之,见《感寓》诗云:‘玉剑谁家子,西秦豪侠儿。’谓景珍也。”加以佐证,从而得出与萧、唐完全不同的结论,认为“此诗本无讽刺之意。”两说孰是?在未有更可靠的版本作依据之前,很难贸然下结论。诗中出现的异文孰优孰劣?似乎也是旗鼓相当,难见上下。在这种情况下,不妨让其二说并存,将这首诗当作多于一首诗来解读。
  整首作品可以分为两段。“冶游方及时”之前八句为第一段,“子云不晓事”之后六句为第二段。两段诗将社会上身份不同,生活态度不同,境遇也不同的两种人并放在一起,通过他们的反衬映显,表现出诗人对人生和文人命运的思考。
  由于第一段存在异文,内容出入极大,这又影响到它与第二段的比较关系及比较的含义,从而构成作品不同的立意。分别解说如下。
  理解一。按通行本三四句作“绿帻谁家子?卖珠轻薄儿”,诗人这是用汉朝董偃的故事。“帻”是包发的头巾,当时按人们身份贵贱的不同,头巾的颜色是有区别的,“绿帻”是平民百姓的用物。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载:董偃少年时随母卖珠,以维持生计。他因此出入武帝姑母馆陶公主家,后得馆陶公主宠幸,与她同居,成为她的情夫。一天,武帝至馆陶公主家饮宴,董偃头戴绿帻谒见,受到武帝的封赏,后来又被武帝宠用。据此,这首诗的第一段乃是针对得势的外戚,讥刺他们骄纵放荡,洋洋自得。诗歌描写:深春的长安,宫院旁边的柳条吐出金黄色的芽颗,秀嫩鲜丽。在这春光媚丽的季节,外戚的“轻薄儿”们更加放肆恣乐,招摇过市。你看:他们不知又在哪里饮酒作乐了一天,直到日暮才醉醺醺地回去。连他们坐下的白马也神气活现,趾高气扬地奔驰在长安道上,更何况它们的主人,其骄横的“意气”实在使人仰慕企羡。他们享有特权,自然要及时寻欢浪玩,否则岂非太傻。“人所仰”三字的作用在于显出“轻薄儿”“意气”骄横之意,“冶游方及时”既是诗人描述“轻薄儿”及时作乐的行为,也是替他们说出处世的态度。李白“凡所著述,言多讽兴”。(李阳冰《草堂集序》)这一段诗自然会使读者产生诗人不仅是刺古也是讽今的联想,它将读者的注意力引向唐天宝年间杨国忠外戚集团,感受出诗人的厌恶之情。
  第二段写扬雄的遭遇。扬雄字子云,西汉著名的辞赋家、哲学家。《长杨赋》是他的辞赋代表作之一,《太玄经》是他的哲学著作。“不晓事”指扬雄书生习气太浓,不熟谙世故吏道。《长杨辞》即《长杨赋》,是扬雄四十多岁时的作品。加“晚献”二字,是为了强调他在仕途上可供利用的机会到来得太晚。后面紧接以“赋达身已老”,意谓扬雄献上《长杨赋》等辞章,然而等他以辞赋扬名,年岁已老。其实扬雄赋名称着,不算甚晚,李白以“老”视之,语气带有夸张。《玄》即《太玄经》。汉哀帝时,董贤等佞臣得势,对趋附者授以高官厚禄,扬雄在家着《太玄经》,泊如自守。“鬓如丝”形容头发斑自。诗人说扬雄苦心精思作赋著书,至老仍不能得志,这已经是相当可哀了。可是更可悲的是,他在晚年又受了一场很大惊吓。《汉书·扬雄传》载:扬雄的学生刘棻被王莽治罪,将株连扬雄。当狱差前来收捕时,扬雄从他校书的天禄阁跳下自杀,几乎摔死,后被赦。扬雄求闻达既已不易,暮年又遭到这一场祸难,这实在令人感慨万端。然而得势的外戚及其“轻薄儿”们,不需要刻苦努力,只凭藉他们特殊的关系和背景,就可以高高在上,作威作福。他们对扬雄又是写什么《长杨赋》、《太玄经》,又是畏祸“投阁”,心里觉得这个书生愚蠢之极,因此扬雄只可供他们嗤笑而已。
  前后两段诗,一边写外戚权贵、“轻薄儿”们耀武扬威,花天酒地,一边写文人困顿坎坷,祸随身危,通过他们遭遇的强烈反差,表达了诗人刺世讽时的意图。
  理解二。如果根据别本三四句作“玉剑谁家子?西秦豪侠儿”,而且据《清异录》云“豪侠儿”实指陇西人韦景珍的话,第一段诗就既不是用典,也不具有讽刺性,而是成了对当世豪士侠客风概的钦羡和歌赞。一首诗是一个整体,当其中关键的诗句变化后,必然引起作品整个语境的改变,这是不足为奇的事情。上述二句异文也使本诗产生了新的语意笔致。日暮醉酒,白马骄驰,意气扬扬,为乐及时,这些表现出“豪侠儿”洒脱奔放,充满活力的青春旋律。联想起李白另外二首诗《白马篇》和《侠客行》,它们也是描写侠士的壮思逸怀,纵横不羁,然而都侧重于描述他们解危救困、建功立业的荣誉意识,而在这首诗里,诗人以“冶游方及时”为主轴,来展示侠士内心勃动的生命意识,它与“咸阳二三月,宫柳黄金枝”生机盎然的大自然景象构成了一幅协调的画图。于是,第一段诗与第二段诗所形成的对照也就具有一种新的含义:扬雄一辈子辛辛苦苦带笔耕耘,身老体衰,鬓发如丝,到头来仍然不过是一个不被重视的文人而已,晚年还差点因祸送了命;而在“豪侠儿”看来,这一切都是不足为、不可为之事,洒洒落落,自由自在,才是真正值得羡慕和追求的。这一立意与《侠客行》所云:“纵使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。谁能书阁下,白首《太玄经》”有相似之处。不同的是,李白在这首诗里,对类似扬雄这样的文人充满着理解和同情,而对轻视、抑制、甚至加祸于他们的朝廷和社会极其不满,因此,它不像《侠客行》单纯地讴颂侠士,而是别寓一番伤感、酸涩、憎愤。这可能也是诗人李白尚侠背后潜隐的心理原因之一。
  此诗采用对照的手法,前后两段咏说之事开始似乎各自独立,互不相关www.SLkJ.org,然而从更高的取意上看,纵欢与哀怆造成鲜明的反衬和映照。最后一句“但为此辈嗤”,“此辈”指第一段的“轻薄儿”或“豪侠儿”,这更是将诗歌的前后两段紧紧地连接起来,给人以结构上的严密感。诗人表达自己的情绪,除了“投阁良可叹”句用直接的抒发形式外,其它都是在叙述中自然地流露出来,如写扬雄“赋达身已老,草《玄》鬓若丝”,不言可哀可叹,而哀叹之意早已盈溢纸外。若依第一种理解,前后两段都是用典,借古喻今;若依第二种理解,第一段写今事,第二段咏古事。无论属于哪一种理解,诗人都将古今融为一炉,而侧重又在抒写现时的思绪感念。这也是李白许多取材于古或古今融会的诗篇共同的特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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