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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佩令·自题词集翻译赏析_解佩令·自题词集阅读答案_作者朱彝尊

  《解佩令·自题词集》作者为清朝文学家朱彝尊。其古诗全文如下:
  十年磨剑,五陵结客,把平生、涕泪都飘尽。老去填词,一半是空中传恨,几曾围,燕钗蝉鬓。
  不师秦七,不师黄九,倚新声、玉田差近。落拓江湖,且分付歌筵红粉。料封侯,白头无分。
  【注释】
  ①解佩令:词牌名
  ②十年磨剑:唐代贾岛《剑客》诗: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”喻多年研讨经世学问。
  ③五陵:即五陵原(咸阳市北部),是以西汉王朝在这里设立的五个陵邑而得名的。前198年汉高祖刘邦接受了郎中刘敬的建议,将关东地区WwW.sLKJ.OrG的二千石大官、高訾富人及豪杰并兼之家大量迁徙关中,伺奉长陵,并在陵园附近修建长陵县邑,供迁徙者居住。以后,汉惠帝刘盈在修建安陵,汉景帝在修建阳陵,汉武帝在修建茂陵,汉昭帝在修建平陵之时,也都竞相效尤,相继在陵园附近修造安陵邑、阳陵邑、茂陵邑和平陵邑。后以“五陵少年”、“五陵客”指豪迈有志之士。五陵结客:结交豪杰。
  ④“一半是”二句:意思是填词多是自抒忧愤,并非男女艳歌。宋僧惠洪《冷斋夜话》载:“法秀师曾谓鲁直(黄庭坚)曰:‘诗多作无害,艳歌小词可罢之。’鲁直曰:‘空中语耳,非偷非杀,终不坐此恶道。’”此是借以自谓。燕钗蝉鬓:指华丽女子。
  ⑤“不师”二句:意思是不学秦观(风格柔婉)、黄庭坚(风格奇崛)。
  ⑥倚新声:按照新的曲子填词,亦指一般的填词。玉田:张炎,号玉田,宋末元初词人,词作多身世之感、故国之思。
  ⑦“且分付”句:意思是交给唱曲女子传唱。
  【赏析】
  这首词是朱彝尊的名作。在其五个词集中,见于1672年(康熙十一年)编就的《江湖载酒集》中,所以词题中“自题词集”之“词集”并非指其词集之全部,而仅是指《江湖载酒集》,是年朱彝尊四十四岁。
  开篇三句“十年磨剑,五陵结客,把平生、涕泪都飘尽”,劈首便以慷慨悲凉之态具言前半生辛酸际遇。朱彝尊生于1629年(明崇祯二年),明亡时年方十六岁,十七岁以家贫入赘归安教谕冯镇鼎家未久,清兵南下两浙,朱彝尊即出走联络抗清。顺治七、八年间犹往山阴交接魏耕、祁理孙、班孙兄弟(即世所称祁五、祁六两公子),图谋起事,事泄蛰居永嘉。至1656年(顺治十三年)从乡前辈曹溶南游岭表,北出云中,其后又泛沧海,客京华,走济南,广交天下异才奇士,那么“十年磨剑,五陵结客”云云正是他这一段非常生涯的概括描述。然而恢复朱明天下的誓愿既不成,自己亦除了博得“江南三大布衣”的虚名而外,只能“糊口四方,多与筝人酒徒相狎……短衣尘垢,栖栖北风雨雪之间”(朱彝尊《红盐词序》,《曝书亭集》,四部备要本,下同)。如此高远深沉之理想,如此羁愁潦倒之生涯,词人怎能不悲吟出“把平生涕泪都飘尽”的变征之声。
  如此看来,首三句即以饱含悲郁的身世感为全篇奠定了并不“清空”的基调,后文“老去填词,一半是、空中传恨。几曾围、燕钗蝉鬓”也便不是风流倜傥之意气的表述,反而恰恰可从貌似轻倩的文字间为其坎壈际遇寻得旁证和补充。“老去填词”是功业未成的无奈抉择,而其中竟有一半是为法秀所呵的“空中语”,这岂不正说明他是藉“醇酒妇人”以抒胸中块垒。词人声明自己未有过“偎红依翠”之生活体验,其实也正是声明以种种香艳面貌问世的词中“别有志意存焉”(朱彝尊《乐府补题序》),而此一种“志意”我们已可自前文窥见消息了。
  上片言身世,言词创作之动机,过片即直逼出作者心目中的榜样来。问题在于,如果这“榜样”只是艺术宗法上的,而不带有人格精神上的成分,他应该选择自己最尊奉的“词莫善于姜夔”(朱彝尊《黑蝶斋词序》)的白石道人为标准的,即“不师秦七,不师黄九,倚新声、白石差近”。可是事实不然,他把“可与白石老仙相鼓吹”的张炎作为心摹手追的对象,这一选择当然颇具苦心的,其原因盖在于朱彝尊与张炎的诸多相似处。二人均为“浙产”,张于朱为“乡先贤”,此其一也;张炎世为临安名族,六世祖俊受封循王,系“中兴”名将,至曾祖镃犹以花木园林称甲江南,且妙解音律,与姜夔酬唱,父枢亦于词称当行;朱彝尊曾祖国祚系光宗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加少傅,为一代名臣,其生父茂曙、嗣父茂晖,伯叔辈如茂曜、茂晼、茂晭、茂时、茂昭等皆江南文苑俊彦,则二人同为贵介后裔,书香门庭,此其二也;张炎于宋称遗民,抗争强势入主之异族,自己一派空狂怀抱,落魄纵饮,这与朱彝尊彼时经历怀抱完全吻合,此其三也。正惟此种外在、内在多层次的联类比较,方有玉田而非白石以为楷模之说法。所以,与其视之为词学宗尚之自我表白,毋宁当作一种冰清玉洁之抱负的追慕更妥当些。
  然而,朱彝尊为人特稳重谨慎,此是他性格中由诸多因素陶铸成的“雅”的重要侧面。对于以上那种一转念即可明了的几乎可称为“直白”的志趣之自供,他是多少存有一种忌惮和畏怯的。以故,在结末处他高扬“歌筵红粉”、“封侯无分”等文人常见的情调,这其实是对前文锋锐处的一种“稀释”,或曰涂一层“保护色”。他当然希望世人将此视为“清空”一类的述怀咏志之作以免贾祸的。对此种深心不明察而徒然称其“清空”,岂非正中朱彝尊的下怀。
  综而观之,全词悲凉激愤,潜气内转,沉郁之情毕见,毋论从审美特征抑或从人格精神上都不见“野云孤飞,去留无迹”的“清空”风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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